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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月光下的魔女

2. 月光下的魔女

她在月光中漫步,如果有人在旁,一定很诧异。

因为她是实实在在的在月光中散步。

月下的女子,行走在半空之中。浑身上下在月光的笼罩下。

虽然没有特别的原因,但这是她很喜欢的方式。

虽然这个世界本能地排斥着她的存在,

但空气、水、自然的流动,

依然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
这是一个名为世界的巨大牢笼。

唯有最为纯粹的自然,才可以禁锢一切不可思议之神秘。

时空的巨匠杰西的言语仍然回响在她的耳边。

而今晚,她要粉碎这个牢笼。

月光的流转如此美丽,

自从上次如此期待下一刻的赶快到来,

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呢?

月光中的美人在优雅地漫步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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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九点,新城广场见。”

这样的话语实在是太有冲击力,使得我即算吃了阿辉140km的直球痛击,依然不能忘记。

为什么?

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
平心而论,我长得还算比较帅?或许在这样一个暧昧的时间和地点见面的原因是......?想到这里我不禁脸红起来。

啊,白痴,别做梦了。你严肃点好不好。

心里另一个声音这么开始教训到。

那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?是父亲的下属?还是久别重逢的远亲?或者是在互联网上看到了我的奇怪言论,特意找上门来的特工?

那种事情,都不可能的啦。

那难道是诱惑少年深夜出门,然后偷偷绑架的人贩子?或者要被送去黑心工厂之类的?更严重的还有洗脑活动?

啊拜托,那样的事情用不着提前几个小时特意跑到棒球场去通知吧。

到底是为什么?为什么?

啊,好烦。我一头扑向软软的枕头,还是忘了那个女人,好好睡一觉算了。

...

......

............

今晚九点,新城广场见。

啊!!!她怎么就能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去见一个陌生人啊!!!

浅红的嘴唇,带着一丝精致的冷淡...

今晚九点...

喂!!!...好吧,败给你了。

我不知道为何地向空气发了一通牢骚后,开始换起了出行的衣服。

作为一个带一些古老气息的城市,近年来受到房产大开发热潮的影响也开始大规模地制造新城区,这就是我所在的城市的基本风貌。新城广场正是新城区建设中被冠以“地标性”的建筑群,四周环绕着高端写字楼的立体型广场,目前尚未完全完工。虽然经常听热衷房产炒作的父母说起,实际上还是第一次来。

好,冷清,啊...

实际来了才知道,站在一片未完工的高楼和广场下,那种冷清感确实很容易让人想起“城市森林”这样的词语。话说,我为什么要特意晚上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...

“人呢?...这不是被玩得团团转吗...”我不禁喃喃自语。

“我虽然经常戏弄人,却是很少说话不算数的。”忽然从不远处两栋高楼夹缝中的阴影中,白衣黑裙的女子踩着皮鞋的回响一步步踱入路灯的暗淡光线之中。

是她...

“是你......”我又一次仿佛浑身被电击一般,梦中的黑色感越来越明晰地笼罩着我。下午的棒球场上还没有如此浓烈的感觉,而一切的好奇和不安都在这一片冷漠的钢铁森林中被无限放大开来。

头开始一阵阵地隐隐作痛,仿佛空气在挤压、在悲鸣,在抗拒我与这个女子走得更近一些。这种像是在发烧,又充满着异样和违和的感觉,是人生至今为止尚未发生过的事情。

女子越走越近,而抗拒感越来越强烈,空气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,要化成无形的火墙挡在我们之间。而大脑的疼痛开始数倍地放大,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。

“你看起来很痛苦...不过这很正常。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则之一,就是抗拒我的存在,特别是当我们见面之时。杰西老师的时空之牢笼,乃是这个世界最为伟大的七个奇迹之一。月,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?”说着令人迷惑不解的话语,她依然没有停止步伐。

...不要,不要

......好疼,好疼啊!

......不要过来啊!

“时间和空间,是我们的世界中最基础的要素,一般的魔力充其量做到缓速、或者空间的错位和移动。而能够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概念,实现时间旅行、平行世界移动的,已经是不可思议的顶尖之中的顶尖了。”

...你到底在说什么?

......腿,迈不动。

......身体不听我指挥。

......好难受,好难受,好难受啊!

“而唯有杰西,还有更高一层的才能。将空间和时间编织成网,甚至从一滴水中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,这简直是与神所能匹敌的神迹了。这个世界,人类历史的耶稣后第二十一个世纪,正是他所最钟爱的世界。”女人终于停止了她的脚步。

可是焦灼感并没有消失,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,我仿佛整个人在桑拿房里蒸过一般大汗淋漓,全身一动也不能动。

远处有什么在震动,在嘶吼,可是我眼前的异常已经足够多了。我努力抬起头来,直视眼前这冰雕一般的神秘女人。

“将自己的爱徒囚禁在自己最钟爱的世界,这不正是杰西老师临终的心愿吗?孤独的月,你不属于这里,我们回去吧。”

女人的话音刚落,远处的嘶吼忽然如奔雷一般一瞬间就从我耳边划过。一声雷鸣一般的巨响在我身边炸裂开来。一只浑身黝黑的巨型野兽,被一块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巨大冰块整个冻住。在冰块两旁又有两条只能看到黑色影子的东西猛地向女人扑去,又只是仿佛同一瞬间,黑色的影子在一堵无形的气墙面前发出震天的怒吼,随即又被巨大的坚冰所覆盖。

“你看,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,这个世界就对我抱有了极大的恶意呢。囚禁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,那或许应该说是,封印?忘却?”女人仿佛完全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,语气反而越发地轻松了起来。

“你...到底是谁...?”

一丝落寞的神情闪过女人的脸,她轻轻一挥手,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感觉四肢好像回复了些许的活力。

“感激不尽,舒服多了。”

“那就留神好你自己,这是杰西老师所创造的世界,我在这里无法施展全力。虽然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被设定成攻击你的样子,但战斗中如果误伤了你就谁也说不好了。”女人依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。

“我是在做梦吗?这些黑色的动物是?还有这些真的是冰块吗?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啊?”

“从严格意义上而言,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行为都是真实的。但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流动与我们所处的真实世界是无关的,所以当你回去了之后,是的,一切或许就只是一个梦一样吧。”

“你一直在说让我回去的事情?你的意思是,我不属于这里?”

“这当然是毫无疑问的事情。”

喂!!问题很大啊!!我怎么就不属于这里了啊!!!

女人没有让我继续问下去,因为这样做的时间已经没有了。从新城广场的砖块中、未完工的工地中、泥土中,无数的黑色阴影从地下逐渐升腾上来,凝固成形。

“哇!这也太多了吧!!”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,怎么出现的,可是我本能地感到一阵寒意。

“这个世界在驱赶我。虽然杰西死了,但是他的意志力还是在起着作用的。真是悲哀的事情,以前他曾经是很喜欢我的。”女人的语气也渐渐严肃起来,她的周遭环绕着一圈看得见的淡蓝色光晕,在一阵低沉的吟唱中,四周的大气开始伴随着她的吟唱而汇聚过来,凝结成有形的白色烟雾。

黑色阴影已经形成了无边无际的夜色军团,无数只暗红色的眼睛睁亮起来,仿佛正在蓄力进行一次鲜血的狩猎。

“真是不习惯,要从可怜的魔力中去抽取出一部分来对付眼前的局面,真是捉襟见肘啊...”这么说着,女人把一只手高高举起,浓烈的气团在其周围汇聚,已经到了肉眼都可以辨识的风暴的程度。双方的情形都已经到了最后的那个临界点,大气在震颤,黑夜的军团正在做着最后的调整。

就在那喘不过气来的一刹那,一只黑影先动了,万千只黑影一同化作了黑色的闪电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奔涌而来!而在那来不及任何话语的一瞬间,女人也行动了,她高举的那只手迅速放下!

就仿佛是,迅速而又轻轻地拍去身上沾落的灰尘一般。那个动作,那么的优雅,仿佛只是一个人在月夜下独舞一般。然后,奇迹发生了...

以我们所在的位置为圆心,直至天边的无止无尽的寒冰一瞬覆盖了整个大地。淡色的冰花将整个大地渲染得璀璨夺目。无数只黑影的暗红眼睛在寒冰下冻结,然而再也没有能够恢复生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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